【云次方/龙嘎】嘎嘎记账（全）
算是关于某APP的AU吧
感谢R老师这些天对如此负能量的我不离不弃，以及提供了这个可爱的脑洞（我哥羞涩，不肯露脸，但是我依旧要跟我哥合影@R桑的小透明世界 这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哥，脑洞来自于她
也谢谢大家，说不出什么漂亮话，就只会说谢谢。
这里是一个温暖的地方
PS：bug很多！就不要在意细节了！（。
再PS：软件名评论里已经有小天使说了，就是那个XX记账
嘎嘎记账
01.
郑云龙是个恋旧的人
这是所有九零后长到这年纪的一个通病。在事业的上升期或是感情的空窗期，高不成低不就，摸爬滚打好些年后才猛然发现自己已经被时间推着往前走了很远很远，已经长成大人
——可是心里却仍是住着一个孩子。逢年过节家庭聚会被催婚时，就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宝宝，谈婚论嫁那是早恋
虽然眼瞅着就要奔三了
郑云龙目前的人生就是如此。卡在人生的转折点上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并不好受，就会不由自主地怀念过去。所以他听老歌，看老电影，旧外套穿了快十年，高中时买的乔丹限量版球鞋至今不舍得扔，在iphone出到十几代了他还是用着几年前的6
连微信都是这年参加工作后才开始用的。单位要求加微信工作群算绩效，一直觉得自己是当代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郑云龙瞥了眼工资条，果断安装了微信
8102年了，他终于开始学着使用社交软件。
不过说白了所谓恋旧就是懒，懒得接受和学习新事物。
所以当王晰打电话拜托他帮忙做个软件的内部测试时，郑云龙是拒绝的
“找别人去，我不会弄。”
王晰是郑云龙大学校友，比他高两届，不记得哪个乱七八糟的野鸡社团里认识的，学的是信息技术专业，毕业后在一家公司做软件开发
“啧，你就微信扫这个码，就跟普通的微信聊天界面差不多。这玩意儿是用来记账的，半个月的测试期，你就记得每天把用的钱往这里输进去就行了。”
“我操，这么麻烦，还要手动输进去，不弄不弄！”
“哪儿麻烦了，你就输个早餐多少钱午餐多少钱抽烟喝酒多少钱不就完了，有个AI会帮你记账。”
“这么不智能，搞这玩意儿有个屁用？”
“哎呀这才是内测下算法能不能正常运行，后期会正式上线一个小程序，到时候就会有选项给你选……”
“麻烦，不弄！”
“就当帮兄弟一个忙！”
“不弄！”
“内测期间每天给补贴五十块。”
“……码呢？发来我试试。”
挂断电话后王晰很快发来个二维码，郑云龙微信一扫，跳出个添加好友界面
……嘎嘎？
他想起王晰似乎是提过一嘴，软件名字叫啥啥记账的。没听清，或许就是嘎嘎吧
但——
这到底楞个玩意儿？一个AI来自内蒙古？还签名是加油加油加油？
biang的还有波浪线
郑云龙翻了个白眼，点了取消，回到与王晰的聊天界面看到王晰发来的红包，又扫码进去，以壮士断腕之决心点了添加
不愧是AI，几乎是秒回添加成功。而且很快的，那边就发来一条信息：
大龙，期待我们一起变成有钱人😘
我操这也太智能了吧，还没操作就知道我叫大龙了？
……哦，对，我的昵称就是大龙
郑云龙抱着一丝丝的好奇，随手在对话框里输入了一个「早餐，20」
嗡嗡
手机震动了两下，AI回过来一句：早上好呀大龙~
还有一个带着许多个小红爱心的表情
「喝酒，20」
嗡嗡
还有没有别的饮料嘛！
「抽烟，20」
嗡嗡
能不能不要抽烟？我讨厌烟味(๐•̆ ·̭ •̆๐)
啧啧啧，郑云龙摸了摸下巴。别说，好像还挺有意思的，不只是冷冰冰的记录数字，AI的回应俏皮中带着体贴，娇嗔中带着可爱
就好像——
一个黏人的女朋友。
现阶段正处于感情空窗期的郑云龙，突然心跳加速了
02.
郑云龙迷上了嘎嘎记账，字面意义上的
原本只是出于对好兄弟事业上的支持（绝不是红包的诱惑），他只有在花过钱之后才会往对话框里输入一些账单。
AI每次都会迅速地给他一些回应
「娱乐，50」
偶尔放松一下咯~
「娱乐，50」
你事情都忙完了？？？
「娱乐，50」
都跟认识的朋友一起去的吗？？？
「娱乐，50」
……玩够没有啦！快回家嘛！！
渐渐地，没事就逗逗这个AI好像成了一种乐趣所在
「游戏，50」
嗡嗡
偷偷氪金被我发现啦
配了个猫咪凑在镜头边的表情
「游戏，50」
嗡嗡
又打游戏氪金，╭(╯^╰)╮哼，我生气啦
……
……
……
郑云龙捏紧手机捂脸。
这语气也太娇了吧，难道AI识别到我的性别男于是自动匹配了一个性别女的AI给我？？？
青岛老哥激动得手指都在颤抖，点进嘎嘎的主页一看——
操，性别男。
性取向女的直男郑云龙大失所望，宛如失恋。
而且这个AI只会对他发送的账单有回应
某天郑云龙睡不着心血来潮拿着手机给嘎嘎发信息：你真的来自内蒙古吗？
嘎嘎没有回
郑云龙撇撇嘴，继续发：内蒙古好玩吗？
依旧没有回音
他连续发了好几条信息，都如石沉大海
「宵夜，20块」
嗡嗡
歪，不能吃太多宵夜呀，早点休息哦
……好吧。
突然郑云龙对这个AI没了兴趣。
就不该指望王晰能开发出什么高科技的玩意儿。
03.
但没多久就被人生中逃不过的王境泽真香定律打脸了。
正逢春季的流感高发期，郑云龙不幸中招。
重感冒拖拖沓沓快一个星期都没好，三天两头要往医院跑，中药西药吃了不少，好不容易感冒症状减轻了，鼻炎又犯了。郑云龙两个鼻孔都塞着纸团，每天像条鱼似的嘴巴一张一合，目光呆滞
剧团同事嫌弃他排练时在一旁吸鼻涕的伴奏声太过响亮，把他赶回家养病休息
郑云龙在家躺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前两天还乐得逍遥自在，第三天终于无聊了。恰好这些天一直在下雨出不了门，郑云龙闷得快长蘑菇，微信好友列表按聊天记录骚扰下来，终于让他想起那个被抛在脑后的AI嘎嘎
想了想，他把这些天跑医院和吃药的账单一一发送过去
「医院停车费，20」
或许是太久没有使用，这次AI的回复慢了许多
嗡嗡
大龙，下次找免费的！
郑云龙笑了笑，没想到这个AI还挺勤俭持家啊
「医院，50」
嗡嗡
大龙，你感冒了吗？
郑云龙眉毛一挑，这么贴心
「药品，100」
嗡嗡
这次病好了以后记得多锻炼，不要再生病让我担心了
郑云龙眨眨眼，心底有一种温暖的情绪正在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
鬼使神差的，他继续发着自己胡编乱造的账单
「医院，500」
嗡嗡
大龙，很严重吗？
「医院，500」
怎么回事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才行呀！
还配上了一个着急的表情
「药品，300」
嗡嗡
大龙，医生怎么说？怎么好好的就生病了呢
「药品，200」
是医生开的药吗？除了感冒药，不要自己在药店乱买药，听到没有呀！
郑云龙一直盯着屏幕，直到屏幕暗下，他在手机屏的反光中看到自己的表情，笑得有点傻
这些年来自己出门在外，对家里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早已经习惯有什么病痛都是自己扛过来。剧团里的同事会关心他，但至多也是说一句早日康复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会这样细致入微地关心着他的一举一动，关心着他的生活，关心着他的冷暖
虽然只是一个由代码写成的AI
郑云龙想着想着鼻子发酸，眼底一阵温热。停顿了片刻，他又继续在键盘上敲打：我难受
他几乎是屏住呼吸等待着，许久没有回应
提起的心又沉沉地落下
不知该如何解释此时心里的阵阵失落，明明早已知道这个AI只会对数字有反应，可是刚刚他竟然莫名地期待起来
人在生病时果真会变得脆弱
郑云龙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在一边，扯过被子准备蒙头大睡
嗡嗡
他愣了一下，怀疑只是头昏脑涨的错觉
嗡嗡
嗡嗡
郑云龙掀开被子翻身抓起手机，心跳的速度太快，他的手指颤巍巍地解开锁屏，两次将密码输错
来自嘎嘎的消息：
大龙，你还好吗？
有没有按时吃药？
很难受吗？到底怎么样了？
嗡嗡
又一条信息跳进来：
拜托回复我一下，告诉我你现在好不好
惊讶，喜悦，疑惑，温暖，感动……太多太多的情绪一下子涌上来，郑云龙大脑一片空白
windows90的出厂自带系统，宕机了
在他捋清为什么AI会给他发这样的信息是系统升级了还是自己终于疯掉了是人性的缺失还是AI的沦丧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之前，王晰的电话先打过来了
“郑云龙，你还活着吗？”一开口就把郑云龙酝酿好的感情打得稀碎
“废话，老子长命百岁。”他带着浓重的鼻音瓮声瓮气地回道
“哟呵。”王晰听起来挺吃惊，“没想到你还真生病了？”
“……什么叫没想到。”
“刚刚嘎子打电话给我问你是不是病的很严重，我还以为他跟我开玩笑呢。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怎么认识的？”
郑云龙张着嘴巴，似乎有哪里不对
04.
王晰：“我的错我的错，我一时手癌把嘎子的微信二维码发给你了。”
05.
阿云嘎是个热心的人
他与王晰是大学同级生，在学校某个忘记叫什么名的野鸡社团活动上认识的，一来二去成了朋友
阿云嘎大学的专业是电子信息，现在是在读研究生，正好赶上放寒假，被忙得焦头烂额的王晰拖下水，帮他做内测期间的客服
可是我不知道客服要做什么呀？
到时候我们会找些志愿者做测试，如果遇到问题了就暂时加你微信，你跟他们聊聊就行。
聊什么？
聊咱这软件呗，你也了解过咱这app是记账的，估计就问你哪个哪个多少钱有什么问题你看着按你理解的给人解答就好要是有不明白的就再反馈上来。
啊……哦。
末了王晰又补上一句：回答工作的问题就行，私人的问题可以不理。
阿云嘎茫然地点点头，不好意思告诉王晰，其实他只听明白了最后一句。
很快他的第一位客户就加进来了。他注意看了眼，昵称大龙，性别男
做客服的嘛，一定要给客户宾至如归的用户体验，亲切感必不可少。但是要他像某宝客服那样亲来亲去的，他实在做不来，于是他决定说话的方式简单点，直接叫昵称
大龙一上来就给他发了几个字：早餐，20
阿云嘎巴眨巴眨眼，满头雾水。
他决定按照常规套路，先打声招呼准没错：早上好呀大龙~
发过去后又担心干巴巴的问好会不会略显单调，灵光一闪想起别人说的，当你不知道该说什么时用个表情包就好
阿云嘎选了个充满小心心的图片，满意地发过去
第一次当客服，激动。
然而，没多久阿云嘎就给这位客户再添加了一个标签：话痨
虽然陆陆续续有几人也加进微信，可是所有人一周加起来都没有这个叫大龙的人说的多，而且问题都是模式化的稀奇古怪
「娱乐，50」
阿云嘎瞪着手机，不明白什么意思。又不好意思反问，只能硬着头皮回道：偶尔放松一下咯~
过了一会儿再来一条：「娱乐，50」
阿云嘎继续瞪着手机，还是不明白，只能继续以聊天的口吻回：你的事情都忙完了？？？
半个小时后，又一条。再过半个小时，还是同样的内容：「娱乐，50」
阿云嘎瞪得眼睛都酸了，依旧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内心一阵挫败，但是怕被王晰嘲笑他的汉语水平，只好眼一闭心一横：……玩够没有啦！快回家嘛！
做客服真是太累了。
阿云嘎叹气，就当是锻炼自己的汉语吧。
不过渐渐地，他发现回答大龙的问题也是蛮有意思的。从大龙发过来的信息里，他能看出这一天下来大龙都做了些什么
大龙的早餐时间都比较晚，应该是一个喜欢赖床的人
大龙一般都是选择坐地铁出行，白天出门晚，晚上通常会吃过宵夜才回家，还会经常与朋友出去喝酒
这不是一个好习惯。阿云嘎皱眉，所以他在给大龙的回复中提醒大龙少喝酒可以喝其他饮料
大龙还会把钱花在游戏上，可能技术不行，总是氪金。
大龙应该挺喜欢音乐剧，一周去看了好几场
大龙还会自己做饭。阿云嘎歪着脑袋想想，回了个好期待尝到你的手艺
他是真的很期待
阿云嘎乐于在假期做科研的时间拨出来花在这断断续续的不知是解答还是聊天中，然后在心里一点一点地勾勒出一个属于大龙的形象。
直到大龙问他，你真的来自内蒙古吗？
当时阿云嘎正泡在实验室里反复纠正一个电流放大器的数值，信息提示音响起，他扫过一眼，笔下的计算动作一顿。
这好像已经超出客服的工作范畴了
第一次，他在犹豫中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大龙的问题
而这也是第一次大龙向他明确提出的问题
没过多久大龙的信息又发过来：内蒙古好玩吗？
我还没去过内蒙
听说那边的草原很漂亮
还可以骑马
有机会还挺想去的
阿云嘎将这几句简单的话翻来覆去看了很久，心中忽然警铃大作。因为他发现，在这一刻，他有许多许多话想对大龙说。
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
手机的屏幕暗下来
阿云嘎维持着最初的动作静静地看着手机
屏幕又亮了
「宵夜，20」
阿云嘎拿起手机，手指不受控制般在键盘上打下一个一个字：歪，不能吃太多宵夜呀，早点休息哦
然后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我也想带你去草原
后来大龙很多天都没有发信息过来，阿云嘎顺利地提前完成下学期科研立项的任务，又继续选题准备开新的论文
还是忙点儿好，他对自己说，忙起来就会忘记去看手机了
但是他仍旧管不住自己的手
甚至自己的心
大龙再发信息过来时，阿云嘎很快就抓起手机，但是过了许久才能打出第一个字
因为他久久无法让自己过快的心跳平复下来
06.
“隔壁老王”邀请“嘎嘎”加入了群聊
“隔壁老王”邀请“大龙DL”加入了群聊
王晰：“我的错我的错，我请你们吃饭还不行吗？我操，郑云龙你别骂了！”
END
一点不着边际的后续：https://beijiyirenquan.lofter.com/post/2007f915_12e1baa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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